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冯仁德郑重点头:“那你准备何时行动?”
任也眨了眨眼眸:“后天。”
“可。”
“行,时候不早了,那我们早早歇息吧。”任也招呼了一声。
入夜前,两大一小便再次躺入青铜棺中歇息。
次日一早,老冯打着哈欠,伸手推开青铜棺的棺盖,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四周,却见到旁边的两副棺材已经消失。
墙壁上,龙飞凤舞地刻着八个大字。
“计划有变,今日行动。”
“……!”
老冯看得一脸懵逼:“不是后天吗?怎么又变了……唉,看来我九黎大陆之人,真是把古皇传人伤得不轻啊。我如此坦荡且赤诚,他他娘的……还在防着我。”
“罢了罢了,先主动的,总要吃点亏。”
说完,他便立马起身,背起棺材就去找凌云了。
……
百丈高的悬崖峭壁之上,一根狭长且泛着青光的竹条,自东岸峭壁之顶而起,横着贯穿整个赤河上空,而后又斜着向下,打入了西岸的峭壁之上。
竹条笔直地插入东西两侧的峭壁之上,而后落地生根,非常牢固。且东岸的竹条落位,比西岸足足高出了三丈有余,拥有一定的倾斜度。
如果这时有人自竹条上滑掠而过,便可凭借惯力,轻而易举地抵达西岸。但此地诡异的是,赤河之水散发出的恐怖威压,绝非神通法术可以抗衡,所以还是要借青铜棺的神能保护自身。
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任也便用另外一根竹条,捆住了自己与小不点的铜棺。
冷风吹拂,恐怖的威压,令任也肉身泛起钻心的痛感。
他瞧着小不点,冷声问道:“咱爷俩,为何要如此狼狈地冒险渡河?”
“那自然是因为那该死的五鬼啊……!”
“那抓住五鬼怎么办?!”
“一刀一刀碗他们的肉,再撒上盐沫,在这冰天雪地中,将他们烤成地瓜!”小不点难得露出恶狠狠的神态。
师徒二人在有仇报仇这件事上,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他们在上路的那一刻,首先想不到的不是怎么通过差事,而是要先出心中这口恶气。
“哗啦,哗啦!”
数息后,清晨明媚的阳光照过赤河,只见两口棺材凭借着滑行的惯力,嘭嘭地撞击在了西岸的峭壁之上。
任也立马掀开棺材盖子,且在半空中,硬扛着赤河之水的威压,并承受着血脉逆转,肉身寸寸崩裂的痛苦,左手拽着竹条,右手扛着小不点的青铜棺,才一步一个血印地爬上了西岸。
抵达西岸时,任也七孔流血,肉身泛起龟裂之痕,模样惨不忍睹。
在峭壁之中,任也肯定不敢让小不点出棺,不然以他的肉身承受能力,只要一露头,便会被那股恐怖的威压,分分钟压成齑粉。
他强忍着肉身的剧痛,且收取了峭壁之下的两根竹条后,才带着小不点狼狈离开。
西极山上,银装素裹,白雪飘飞,到处都是一副天寒地冻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