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谁也不会想到,这样一位干巴瘦的垂暮老人,竟还是一位苦修肉身的神通者。他一言既出,苍穹之上转瞬压下一道足可遮蔽大仓的掌影,它轰然而下,引得虚空崩裂。
大仓内,任也看到这一幕,呆呆地感慨道:“这就是超品吗?!这一掌要是拍在我身上……老子这辈子都做不上1+3的SPA了!!”
老刘跟着小坏王刚刚得了伏龙赤金,自然猛舔道:“老帮菜而已,待你成长起来,也入了五品,那必然杀穿大乾大疆土,坐殿登基,一统山河!”
任也对这种低劣的舔术毫无兴趣,只聚精会神地盯着苍穹道:“也不知这文侍郎的神通之法,能否比得上他那礼部侍郎的至尊巧嘴!”
“嘭!!”
一掌落下,如天塌一般攥住了那只小小的玉蟾蜍。
两股恐怖的气息碰撞,引得周遭空间尽数扭曲,天道之力陡然升腾,在场所有超品都感知到了一种难以言名的压迫感。
“轰隆!”
气息浪潮肆意卷动,汹涌地向四周铺开。
那位天监司的老者,极力催动升阳掌影,企图以肉身与神通之力,将那蟾蜍攥成齑粉。
“给我碎!!”
他瞪着眼珠子怒吼一声,再次发力。
但就在这转瞬的两三息内,他却感觉到那掌心中的蟾蜍,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极寒之气。
那股寒气在升腾之间,竟瞬间侵入他的血肉,封冻其右臂脉络,他感觉整只手掌都泛起了钻心的剧痛,且脉络不通,星源之力难以涌动。
他修极阳肉身,到了如今这把年纪,也还是童子身。按理说,他的阳气应克一切阴寒之物,但此刻寒阳二气相互压制时,他却有一种力不从心之感。
老者心头一紧,并瞬间意识到,自己修极阳肉身,乃是后天磨砺之功,而眼前的这尊蟾蜍,很可能是道韵天成的先天极寒之物,存在的岁月可比自己久太多了……
丸辣,此人神通在我之上啊……
“诸位助我!!”
老者急迫地大吼一声,便欲抽臂挣脱。
郑子布也看出了其中端倪,他立即大吼道:“一同展现神异,攻杀那登天超品!”
“轰轰……!”
周边六人,立即遥遥催动神异,引出万千术法,一同向文侍郎攻杀而去。
“刷!”
正当老者要挣脱那极寒之气时,一道黑衣身影袭来,文侍郎飘然落位,轻道:“后辈任性,那这屁股就只能由老夫来擦了……这位道友,对不住了。”
老者嘴角抽动,整条手臂已被一层晶莹的冰霜覆盖,极难挣脱。
他听着文侍郎的话,全身颤抖:“莫要张狂……无非也就是仗着至宝之能的庸碌之辈……罢了!”
“呵,未经我之苦,怎可言平庸!”
文侍郎衣袂飘飞,缓缓抬起双指,竖在眉心中央,目露精光道:“为了这千溟冰蟾,老夫在四品足足被困了三十年!以双足丈量每一寸落仙冻土,才得这传承的本命法器……!”
“你练几年童子功,便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吗?!”
文侍郎冷笑着回应,第一次在任也等人面前,爆发出了最强战力。
他散发着蓬勃无尽的极寒之气,竟引得整座赤金城的上空,落下了鹅毛般的大雪;整座大仓之内的积水,转瞬结冰,就连神通者滚烫的鲜血,也冻成了一片赤色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