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就去,还要带着自己,这就有点迁怒的嫌疑了。
夫妻二人各怀鬼胎,在马车上彼此打量对方,都觉得下一次对方出口的话会是惊世骇俗的言论,于是各自防备着。
宁王到底能屈能伸,况且薛玉茹之前的事情虽然与他无关,但天然带着几分心虚,于是打了个哈哈。
“大半夜去人家府上拜访也不大好,你若非想去,咱们找个白日去吧。”
陆夭像看傻子一样打量他。
“我哪句话告诉你要去拜访了?谁大半夜去还走大门啊?”
宁王被这句理直气壮的话说得忍不住转过头去,这才多久啊,陆小夭已经将翻墙入室说得这么理所应当了。
不知道是该感慨自己感染力过人,还是该感慨她适应力超强。
只是这口味着实重了些吧?
“你要听钱侍郎夫妇的墙角?”
虽然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,但大半夜翻墙去人家府上,他确实想不到其他理由啊。
陆夭已经被他隔三岔五不按理出牌搞得没脾气了。
“我想去送趟东西。”
宁王愈发惊讶,难不成她打算投毒?
否则实在想不出,以陆小夭和钱家那几位的关系,有什么能送的。
“你想去送什么?”他小心翼翼地开口,生怕触动她某根弦,引火烧身。
陆夭想了想,印章今日不在身上,回府折腾过去怕是要天亮了,不如改天吧。
于是反过来问宁王。
“你带我去燕玺楼想干嘛?”
宁王见她不再纠缠钱家,神秘笑笑。
“到了你便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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