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儿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,反倒打蛇随棍上。
“听说你最近被一个官家小姐缠上了,长相如何?性子好吗?”她半仰着头看向路子都,语带调侃,“改日带我见见未来嫂子呗。”
路子都一把将她那颗好奇的小脑袋按下去,顺手揉了一把,径直进屋子去了。
月儿不以为杵。
一旁目睹全程的哈伦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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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长子认祖归宗的事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,启献帝沉浸在自己又有了继承人的喜悦当中。
然而朝堂之上对此颇有微词,因为不管于情于理,都应该是先办储君册立大典,断没有说侄子风头压过叔叔的道理。
私下里,宗亲之间更是诸多不满。
若说是朝拜宁王,大家觉得没什么不妥,毕竟辈分在那里,于公于私都不会吃亏。
然而皇长子辈分小,出身低,平日又没什么感情基础,大家自然是不愿。
启献帝下旨让三品以上命官命妇参加皇长子的册立大典,这实际上有些不合情理了,大楚律例,只有太后和皇后过世,才需三品以上命妇到场。
皇长子这个身份显然还不值当如此劳师动众。
于是那些没事还喜欢挑刺儿的御史台率先上书,话里话外都是对启献帝不顾长幼尊卑的不满,向来四平八稳的启献帝这次一反常态强势,当机立断把挑头的几个申饬了一顿。
什么宁王仁厚,宽让子侄,偏生有不识好歹的外人挑拨离间,那些所谓“不识好歹的外人”自然指的是持反对意见的臣子们。
这番申饬之后,大家就心明眼亮了,皇上这是摆明了要护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