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。”宁王轻描淡写,“那姑娘带着他投了河。”
陆夭深深皱起眉头,一个女人有勇气未婚先孕,却没有勇气生下来,这本身就匪夷所思。
“尸首呢?”
“薛家派人找过,一无所获。”
这就更不合理了,以薛家的人脉和关系网,怎么可能找不到?
活要见人死要见尸,这点道理,就算薛爵爷不懂,难不成薛老太君也不懂?
“薛家对此事讳莫如深,是因为皇帝的态度吗?他不承认这个长子?”
陆夭将药粉收拾干净,用棉布细细将宁王的手包好。
“他不知情。”宁王垂下眼眸,“至少当时不知情。”
这话就有些引人遐思了,以前太子无碍的时候,这个孩子有没有不重要。
现在太子傻了,这个孩子若是活着,作为长子,身份不可谓不微妙。
“但是卫朗看上去没有太子年纪大吧?”陆夭有些不确定,“而且他还有个妹妹。”
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,母亲可以改嫁再生,这不是问题。
“那我们要怎么做?”
宁王将双手交叠,枕在脑后。
“静观其变,横竖跟我们也没有关系。”
陆夭想想确实如此,不管卫朗的真实身份是什么,宁王都不适合出手,况且现在真假未分,还是按兵不动比较好。
她想起刚来行宫,卫朗意味深长地嘱咐她这几日要多加小心,最好别落单,心里疑窦更盛。
“你说,我要不要去找他问下?”
“问什么?你是前朝欲孽还是皇帝私生子?”宁王将交叠的双手从脑后抽出,“陆小夭,你是不是困了,所以反应有些跟不上?”
陆夭也觉自己若是真去问,十有八九是问不到什么,但还是横了宁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