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包车从河西岸过桥到河东,需要将近一个钟;而电车不过河东岸。
“得有自己的汽车。
”云乔出行不便,就忍不住感叹。
席公馆不是人人都有汽车坐,故而他家门口总有好几名黄包车夫等候着,从不会让人多等。
云乔说了地名,又道:“到了少不了你赏钱。
”
她知道车夫不愿跑那么远。
她说这么一句,终于换走了车夫脸上的犹豫,愉快上了路。
黄包车的遮棚,挡住这半上午滚烫日光,云乔坐在棚阴里,昏昏欲睡。
到了钱公馆门口,云乔给了车钱和赏钱,敲开了钱公馆的大门。
钱叔事忙,管事一路把她领进了正院,钱婶正在打麻将。
同桌几名贵妇,个个时髦精致,看得出身份不低。
钱婶看到了她,立马放下了手里的麻将,笑盈盈走过来:“云乔。
”
不待云乔说话,她又问,“今天怎么想起过来坐坐?有事找你叔?”
“是啊。
”云乔笑道,“钱叔忙吗?”
“有点事。
”钱婶道,“不过,你弟弟妹妹在后面打网球,阿立也在。
”
云乔心中一动。
钱婶冲她眨眨眼,云乔会心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