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赖老六儿子的尸体被送去给仵作尸检。
周昊哲一看到苏漫漫便一个头两个大,一想到皇上今日对他的冷声质问和责骂,便浑身肌肉紧绷。
生怕苏漫漫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。
“堂下何人,报案所为何事?”
周昊哲装腔作势地挺直胸膛,满脸严肃地拍下惊堂木:“且一一道来!”
苏漫漫没有官职诰命在身,见官就得跪,她十分不愿,却不得不跪。
她不情不愿地跪下,将所告之事一一道来,周昊哲越听眉头皱得越紧,冷声询问问:“沈夫人确定你所言句句属实?”
“我确定我所言句句属实!”
苏漫漫抬眸,神色认真地说道:“还请大人明察秋毫,这些人许多都不曾在圣安馆看过病,为何偏偏要去闹事?何况赖老六的儿子乃是被活活捂死的,跟我们医馆毫无关系,他却栽赃嫁祸,实在是可恶至极!”
“赖老六,你可认罪?”
周昊哲好歹是京兆府尹,也是有两把刷子的,浑身威压释放,冷漠的声音惊得赖老六几乎跪不住。
赖老六心如擂鼓地急忙摇头:“不是的,不是这样的!虎毒不食子,小人怎么可能会杀死自己的儿子呢!小人可就这么一个儿子,盼着他给小人养老送终,可他就这么没了,小人比谁都心痛,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!”
周昊哲拧眉,沉默片刻后,质问苏漫漫:“你说他捂死他的儿子栽赃嫁祸给你们圣安馆,可有什么证据啊?”
“他欠下赌债,导致他儿子被人追债时打得只剩一口气送到圣安馆医治,后来用药本情况好转,却突然暴毙,本就不符合常理。何况还有人昨晚瞧见有人去寻他,而后不久他便乐呵呵地拿着银钱离开了。”
苏漫漫不卑不亢地回答道:“试问,若非被收买,别人为何给他银钱?他儿子为何突然暴毙?他儿子的死因并不难查,相信大人定有判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