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罗闻言立马点头:“千户大人说的一字不差。”
“可你却跑掉了……”
白忘冬嗤笑一声。
“你跑到了汧阳县的百户所,那么远的地方,你要怎么观察新来的千户到底如何呢?”
听到这句话,田罗身子微微一颤。
怯懦的胆小鬼……
白忘冬刚才的暗示,就是在说这件事。
田罗咬着嘴唇,身体不住颤抖:“卑职有罪……”
“这话该对谁说?”
“是我辜负了赵千户的嘱托,也是我临阵脱逃,险些坏了赵千户的计划。”
田罗满脸羞愧。
他曾经真的在赵临江的面前拍着胸脯,信誓旦旦地发过誓,发誓一定会将赵临江的每一句嘱托都给办好。
可他在得知赵临江真的身死的那一刻,他还是害怕了。
所以才会马不停蹄地就离开了千户所,逃往汧阳县的百户所避难。
他带着这个匣子,就觉得像是带着一个烫手山芋。
他想过要把这匣子扔掉,就当是从未听过赵临江的那些话,可他的良心却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,他必须要把这匣子保留下来。
可真留下了,这破东西又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他,他就是个胆小鬼一样。
在汧阳县的每一天,他的良心都在受到谴责。
他根本就没办法待在汧阳县,过上把一切都给遗忘掉的生活。
不敢往前走,没法往后退。
这就是他之前的情况最好的写照。
如果不是突然下放的调令,那他此刻可能还会处于挣扎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
白忘冬的声音突然在他的不远处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