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都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,他都不敢想象百草在锦衣卫的牢狱里承受了多少的折磨。
“你该回去养伤了。”
紫衫男子没有搭话,只是继续说道。
“看管好你是主上的命令,别让我难做。”
幽鬼抬起头,透过发丝又狠狠地看了一眼那浴火而出的白忘冬,紧接着深吸一口气,干脆利落地转身,一言不发地和那紫衫男子擦肩而过,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这里。
紫衫男子表情木讷,那双平静犹如死水一般的眼睛朝着那远处看了一眼,视线在白忘冬身上停留了几秒之后,同样转身离开。
这个人既然没死,那之后,就要有更多的人死了。
……
头疼。
这是白忘冬坐在马车里最清晰的感觉。
单手捂着脑袋,看着面前景象的重影,他半闭眼睛,慵懒地靠在椅子上,就像是在小憩一般。
“大人,什么痕迹都没了。”
花雀站在马车旁,对着车内的白忘冬开口说道。
白忘冬没有说话。
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。
有人给自己选了一处死地,又给自己选了一种死法。
他不会给他留下半点的痕迹或者线索的。
这般壮烈,如愿赴死。
人是一种仪式感很强的生灵。
死亡也可以是一场盛大的演绎。
对于孟知书而言,他的落幕是他自己选择的最浪漫的死法。
当然,这老头若是能把他一起带走的话,也许老人家会觉得更浪漫一些就是了。
“走吧。”
白忘冬抱着肩膀,闭上眼睛靠住了身后的软榻。
这次和孟知书的见面虽然看似一无所获,但只有白忘冬知道,他从这场交谈当中得到了什么东西。
有的时候,无意识的习惯才是最容易暴露信息的源头。
“凤主……”
在这个充满了凤凰传说的地方,能够让人认可这样的一个头衔,其中的难度,可想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