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沉默了几秒。
“难道非要逼我不成?”
“没人逼你。”
“你们就真不怕我发起疯来做一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?”
“没人逼你。”
“好好好,既然如此,那我也不逼你了。”
门外的人逐渐失去了耐心。
“在下现在就滚,就不碍杨老家主的眼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,门外响起几道脚步声,紧接着,就彻底没了声息。
杨千重盯着这门看了好几秒,最终才吐出一口气:“结果选了最不可能是活路的那条,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运气。”
他感慨地摇了摇头。
算了吧。
只要血溅不到他这院子里来,那就以平常心对待就好。
这凤翔府每天都有人在死,难不成谁死了,他都要感慨一番吗?
继续从一旁拿起水壶来,给这些花花草草喷水。
他嘴角噙着温和的笑,就像是在透过这些花草看着那早已离去的故人。
……
“就这么点?”
白忘冬坐在椅子上,看着手中的信纸,微微歪头,对着回来汇报的锦衣卫开口问道。
那锦衣卫很认真地点了点头:“卑职亲眼看着陈放写完了这张纸,整个过程,没有丝毫的差错,卑职确定,他写的内容就只有这些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白忘冬又将这信纸前后翻了两下。
这信中的内容大多数都是没什么价值的,唯一有些价值的,可能也就是他欺骗赵临江的那段往事了。
也是,陈放说到底又是二五仔,又是小人物。
这样的人一旦被看清了,很少有人会喜欢。
他知道的事情也不多,更多的,还是关于赵临江和府衙的事情。
将手中的信纸放到一旁的火烛上,任凭火苗将这整张纸都给点燃,白忘冬看着流散的飞灰,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。
火焰蔓延到了手指,白忘冬轻轻一捏,将那最后的一丝火苗给抓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