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你也对赵临江说过吧。”
白忘冬直接打断了他的话,目光再度冰冷一分。
他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,摇了摇头。
“所以他现在死了对吗?”
严进闭上眼。
他真的是有些压不住自己心头的怒火了。
为何就是说不懂,为何就是说不听呢。
“你就算是不相信我,也该相信朝廷。”
这声音当中处处都是克制。
“朝廷?严大人,我提醒你一下,我自京城来,我接的是北镇抚司的命,我好像比你更能代表朝廷的意思。”
“朝廷的意思不是让你在这里胡作非为?”
“你如何确定我这就是在胡作非为?”
“都已经搭进去了一个赵千户,难道你要做下一个赵千户吗?”
“大人这是在威胁我?”
“我在同你好好说话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白忘冬眯着眼看着他。
“说起这话的时候,大人你对赵千户是半点愧疚之意都没有啊。”
唰——
严进猛地张开眼睛,死死咬牙,双目通红,就连声音都只能从牙缝当中透出。
“白,忘,冬——”
他言语当中的怒火只要是个人就能听得出来。
可白忘冬却无视掉他这愤怒到极致的样子,平静地看着他:“其实今日收到你请帖的时候,我还以为你会同我好好说一说赵千户的。”
“说一说你们在凤翔府都做了什么,说一说赵千户的死于你而言又代表了什么。”
他怆然一笑,这笑意在严进看起来却有着几分刺眼。
“可是,来了这里之后,你张口闭口就是要我与你站在一起,要我忍住,要我静观其变,要我不要乱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