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是云苓。
她也只不过就是一个被摆布的疯子罢了。
像这样的疯子,整个猎羊门中能抓出来一大把。
那和谁,和猎羊门吗?
不对。
也不是它。
说到底,猎羊门也只是一群疯子聚集起来的群体的名字罢了。
就算是杀光了这群疯子,猎羊门也不会消失。
想要复仇,想要把这份加持在她身上的罪孽给打回去,就要找到最深处最根本的那个东西。
“造就这一切的源头。”
“说出‘牧羊犬和羊和人’这句话的那张嘴。”
她真正该复仇的对象,应该将自己的愤怒、仇恨、不甘、怨气、全部宣泄到它身上的对象,只有那么一个。
“猎羊……“
啪——
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。
裘莹顿时回神,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。
“想明白了?”
白忘冬合着手掌,对着她淡笑着说道。
裘莹吞咽一口口水,紧紧攥着的手掌关节都已经发白。
仿佛一场醉生梦死,又仿佛一场涅盘重生。
大汗淋漓。
“我做不到。”
“我帮你。”
“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?”
“好玩啊。”
白忘冬放下手,笑容更加浓烈几分。
“就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?”
如此荒诞的借口,可裘莹却半点怀疑白忘冬的想法都没有。
她甚至没有觉得这句话作为白忘冬的理由会有任何的违和。
眼前之人到底是个多恶劣的家伙,她刚才已经领教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