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星辰睁着大大的眼睛回看他,“怎么惹上的……”她嘴里喃喃低语,反复咀嚼着这句话。
怎么惹上的?
她也不清楚。
可能是累世因果,业障未除,所以天罚她投生于那样的一户人家。
让那些不干人事的畜生折磨着她,是天对她的惩罚。
也可能是那户人家天生就是要做恶人的,无论是谁托生于这种家庭,都要遭受伤害。
“不想说就不说了,好好休息。”
见她神情凝重,阎隐白低语安抚,像哄孩子一样将她的双腿抱上床,替她盖好被子。
转身之际,彩星辰捉住了他的手,“等等!”
“怎么了?”
阎隐白用眼神询问情况。
彩星辰摇了摇头,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定,她坐起身来,一口气将杯子里面的水喝光,然后深吸一口气。
“这个人,他坏到了骨子里,可偏偏我一生下来就要面对他……”
“你父亲?”
“是!”彩星辰重重地点了点头,“从生物学来说,他是我血缘关系的生父,但在现实生活中我从来没叫过他一声父亲。”
说到这里,她情绪有些激动,以至于脸色涨红得呼吸急促。
阎隐白也不插嘴,只是用手轻轻地顺抚着她的背部,以此替她缓和状态。
在他的聆听支持下,彩星辰将倪家的事告诉了他,包括倪大寿在监狱里查处绝症,保外就医,和倪家两老不远千里,跑到宁城来胁迫她们姐妹俩接受赡养倪大寿的事和盘托出。
阎隐白听完之后陷入沉默。
彩星辰以为他因此对自己心生嫌隙,开口表示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他们去骚扰你的。”
“可我们现在是法律承认的夫妻。”
他的话让彩星辰一顿,思忖小会,才复开口,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我会立刻和你解除婚姻关系。等你和我划清关系之后,他们没有理由再去找你麻烦。”
“可你也说了,他们一家就是泼皮无赖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你凭什么认为和我离婚之后,就能阻挡住这种人间恶霸呢?”
阎隐白的反问让彩星辰惊出一身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