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躺椅上,想着她和常青短短几日的缠绵,想着常青已经被杀,她又感到愧疚,又感到一丝庆幸。
她愧疚的是,常青因她而死,她却不能为常青做什么,她庆幸的是,海富山不舍得杀她,也没休了她,她还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。
以前这种让她感到厌倦的寂寞冷清的生活,现在,她忽然舍不得这种悠闲的生活了。
潘秀青在调查组长“赵少秋”的威胁下,不得不把常青已经被海富山杀害的事说出来,但是,她前半段说得的是真的,后半段就不是真的了,而是在为丈夫海富山开脱,她哭泣着说道:
“赵先生,我丈夫本不想杀死常青的,他们是朋友,但是,当时情况太乱了,常青害怕了,他以为富山要杀他,他先拿起枪要杀富山,富山也是为了自保,误杀了常青。”
“求求你,饶了富山吧,他不是故意杀死常青的,求求你,不要惩罚富山。”
驴二和项林已经从马三的口中,知道海富山是故意杀死常青的,现在他们听潘秀青说海富山不是故意的,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,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真相。
驴二看着潘秀青哭泣的脸,听着潘秀青的谎言,不由为常青感到不值,心想:
“可惜,常青哥一向品行端正,洁身自好,却错爱了这个女人,这个女人的丈夫杀了常青哥,她却还在替丈夫辨解。”
驴二本想怒斥潘秀青一番,但看到她哭的可怜,的确也是真心替常青伤心,他又不忍斥责了,心想:
“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,情人死了,自然要想办法维护丈夫,她维护丈夫就是在自保,我也不能对她要求太严苛了。”
想到这里,驴二和颜悦色的说道:
“潘太太,你放心,我不惩罚你丈夫,毕竟常青哥有错在先。”
“不过,我总要找回常青哥的遗体,把他的遗体送回老家,让他落叶归根,潘太太,你跟他相爱一场,也不忍心他死了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吧?”
“这样吧,你给海营长打电话,叫他回家,我们问清楚,他把常青哥的尸首埋在什么地方了,只要他把尸首交给我们,我们就不惩罚他。”
“不过,如果你不给他打电话,或者他不配合我们,那么,我们只能把这件事上报给秦师长,由秦师长亲自过问了。”
“潘太太,你应该知道,常青哥是秦师长的亲信,如果秦师长知道海营长杀了他的亲信,秦师长可不会轻饶了海营长,海营长丢官都是轻的,甚至可能会丢命,你当然也会受到牵连。”
“我这个人比较好说话,不想把事情闹大,不相做得太绝,所以,只要你把海营长叫回来,把尸首交给我们,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,只当没发生过。”
一来是驴二的态度和蔼,二来,潘秀青不敢不给丈夫打电话,她只是个女人,哪里遇过这种情况,哪里处理过这么复杂的状况?
她犹豫了一下,问道:
“我应该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