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刚才没有被枪指着,蔡文楷还能勉强保持镇定,但现在他的身形,都有些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直到此刻,蔡文楷才真正感到了害怕,才发现自己将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一点。
对方既然敢袭警抢枪,难保不会做出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情。
若自己堂堂蔡家大少,真因为今天这样的一件小事,而将性命送在了这里,那可真的死不瞑目了。
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又或者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蔡文楷觉得自己这条命,终究要比对方的烂命一条珍贵得多吧?
如果对方真的开枪射杀了自己,就算那人最终被警方乱枪打死,那他蔡家大少还能活得过来吗?
“说啊,继续说啊,你怎么不说话了?”
秦阳把玩着手中的两柄短枪,就真像是在玩两件玩具枪一样,其口气之中充满了揶揄,让得旁观众人都是心中感慨。
他们都清楚地知道,那可不是玩具枪,而是从梁大山二人手中抢来的警枪,是真可以一颗子弹就能收取人命的东西。
这个时候被枪口指着的蔡大少,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,他也不敢去赌对方到底会不会开枪啊。
人命只有一条,机会也只有一次,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机率,恐怕也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吧?
“这位先生,抢枪袭警乃是大罪,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!”
这个时候的梁大山已经努力平复了几分心神,见得他盯着对面的年轻人正色说道,口气之中蕴含着浓浓的劝诫之意。
“梁所长,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吧?”
秦阳转过头来瞥了梁大山一眼,听得他说道:“我这枪都抢了,就算我现在把枪还给你,难道你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?”
“这……”
一句话问得梁大山哑口无言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。
是啊,这人枪都抢了,就算是现在还枪,他袭警抢枪的罪名无论如何不可能抹除得掉。
不过现在枪在对方手中,梁大山知道自己要是将真相说出来,说不定就会刺激到对方,做出一些铤而走险之事。
“梁所长,你过来,我给你看样东西!”
就在这个时候,秦阳突然动了动手腕,举着短枪朝着梁大山招了招手,口中说出来的话,让得不少人都是脸现疑惑。
“梁所长,不能过去啊!”
蔡文楷又忍不住开口出声,他下意识就觉得对方没安好心,说不定就是要拿这个景区警务所的所长当人质呢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可就在这个时候,蔡文楷又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,然后全身汗毛立竖,被吓得直接退了一步,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了。
因为那两柄短枪不知什么时候对准了他这个蔡家大少。
对方那似笑非笑的口吻听起来人畜无害,可谁知道枪口会不会突然飞出两颗子弹呢?
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,反正现在那人是叫梁大山过去,而不是叫他这个蔡家大少,让得他忽然有一丝庆幸。
从某种角度来说的话,如果对方真要拿人为质,好逃脱此地的话,他这个蔡家大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