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极致的麻痒感觉,跟“爽”字有半点的沾边吗?
“爽……你……妈!”
不得不说孔稷为人还是相当硬气的,又或许他知道对方不会放过自己,那又何必在临之前让对方看笑话呢?
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孔稷的牙缝之中挤出来的,他如此怒骂出声,其实还有一重目的,就是为求速死。
他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,自己如此辱骂对方,以洪贵年轻人的性子,绝对会瞬间恼羞成怒,继而彻底击杀自己。
那样他就不用再承受这样的极致痛苦了。
孔稷并不怕死,可他却是怕这样的生不如死。
“呵呵,老魏,这位孔城主可比你硬气多了呢!”
秦阳却好像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,反而是笑着看了一眼那边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魏尧,口气之中蕴含着一抹揶揄。
“哼,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多久?”
魏尧想着当初在青童孤儿院的一幕,心头很有些不服。
这或许也是他跟孔稷二人,在秦阳这个主人面前的一种另类较量吧。
不过魏尧这话也不算空穴来风,他亲身体过这玄级子母蛊爆发之时的那种极痛苦,那根本就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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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在那种麻痒之下,就算是想死也根本没有力气,只能无休无止地痛苦下去。
偏偏中蛊之人的神智极度清明,每一处的麻痒,每一处的痛苦,都能感应得清清楚楚,甚至还有一种放大痛苦的迹象。
“洪……洪贵,你……你杀了我吧!”
感应着体内的麻痒越来越裂,孔稷终于有些坚持不住了,有气无力地发出一句话来,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速死。
“嘿,你可是暗香城城主,非人斋的地护法,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?”
然而回答孔稷的却是这样两句话,让得他就算是在极致痛苦之下,脑海之中也是灵光一闪,似乎顷刻之间明白了一些东西。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,真的是大夏镇夜司的卧底?”
这就是孔稷在顷刻之间明白的道理,虽然还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,但他心中其实已经有八九分的肯定了。
想着昨天在这庄院之内发生的事情,孔稷就不由为那被废掉修为,如今还吊在旗杆之上的穆航默了默哀。
“云老啊云老,你知不知道自己也被这对狗男女人骗了?”
同时孔稷又暗暗感慨,想着昨天云舟替洪贵和柳月微出头的情形,他的脸上又不由浮现出一抹苦笑。
可笑天护法云舟还无比相信这一对男女,为此不惜将暗卫军老牌的统帅穆航一击废掉,想想还真是可悲可叹啊。
只可惜以孔稷现在的状态,根本不可能将这个消息告诉云舟。
他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,更何况是其他?
“这个嘛,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!”
秦阳眼珠一转,听得他正色说道:“我现在只问你一句,愿不愿臣服于我?”
“选择臣服,你就能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