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一个身份都没有,无依无靠的少年,需要寻找意义的人来说,怎么能够豁达。
败给李宏孝,圣后,安靖举。
他根本不在乎。
他在乎的是,自己什么也没有,哪怕是自我。
尼姑庵内传来平静如湖面般的声音;“李宏达,你只是个少年,身具帝王相,前程过往,都是你的包袱。”
“敢动我庵内一草一木的人,没有活着的,但你不同,你的失败,让我想起一个人,一个不愿回忆的人,我不杀你。”
说着碎裂的牌匾竟开始聚合,哪怕是粉尘似乎都开始聚集。
梦无身灭的牌匾,再次完好无损出现在尼姑庵的门户之上。
使得李宏达要离开的脚步骤停。
一捏拳。
帝王相气息震荡而出。
牌匾在金色潮影中再次爆碎。
“梦无身灭,老尼姑,我看你一样什么也没有,不如死了算了!”
牌匾再次聚合。
而尼姑庵内没有声音传出。
这李宏达将胜败看的极重,太过争强好胜,脾气倒是与自己当年很像。
牌匾周而复始被摧毁修复着。
李宏达也乐此不疲的摧毁着,似乎世间再无牵绊,此刻等着道姑出来弄死自己。
“你为什么还不怒?”
“为什么?”
李宏达先天气凝固拳锋。
再也忍耐不住,开始撬动形意能量,想要一拳毁了尼姑庵。
尼姑庵传出一声叹息;“一心求死,想死在我这小庙里,也好过籍籍无名,这就是你的一生吗?”
“我败了,但我是李家宗室,我要体面!”
“体面?体面就是一个当今宗室皇子,争权夺利失败,找个高手自我了断,名垂千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