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面皮轻颤,指着景云簌道:“你既嫁进我们谢家,就算是公主之尊也是我们谢家媳妇!这天下哪里有媳妇打婆母板子的,你这是大不孝!”
“啪!”
顾嬷嬷犀利的巴掌落在柳氏面上,掌声响彻整个慈安堂。
“谢夫人,公主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,下嫁你谢家已经是委屈了她,你怠慢公主还敢拿出婆母的架势来压公主,岂容你如此放肆!”
顾嬷嬷面色凌厉:“来人,拉下去。”
顾嬷嬷下手极重,打得柳氏眼冒金星,还没从疼痛劲儿里缓过来,便被侍卫架起来拖了出去。
很快,院子里响起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,还有柳氏杀猪般的惨叫。
雷厉风行的二十板子很快打完,柳氏被死狗一般地拖到了景云簌跟前。
满头珠翠头发混乱,衣衫凌乱,脸上厚厚的脂粉被汗水和泪水冲出道道痕迹,最狼狈的莫过于她一片血红的臀部。
“母亲!”
“夫人。”
平南侯长子谢俊言和妻子秦氏双双扑过去,平南侯也是面皮颤抖,不知是畏惧还是愤怒的。
唯谢南衡立在一旁,看似焦灼,实则眸内清波无澜,半点情绪都不见。
景云簌走到柳氏跟前。
前世,她以一个儿媳妇的恭敬姿态尽心服侍柳氏。
柳氏偶有生病,她衣不解带地照顾柳氏,柳氏但凡衣食吃住哪里不好,她也尽力满足。
前世慈安堂被她花费重金装饰得跟仙宫似的,就连柳氏也是穿金戴银华贵不凡,跻身京城中的贵妇圈子里被人敬为上宾,哪里是眼前这幅穷酸样儿。
景云簌出生没多久,皇后便因重病撒手而去,她自小渴望着能有一个母亲,嫁进平南侯府后是真心拿柳氏当了自己母亲看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