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生气了么?”
马车内,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鼻,北冥翊却浑然不知疼痛似的,看着她问。
“我好疼,你陪我说说话好么?”他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:“你不要不理我,三年以来,你都如此对我,现在我都这样了,也不能得到你一点的垂怜么?嗯?婈儿,你陪我说说话好么?”
语气近乎哀求,又含着控诉,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。
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,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片惊惶不定的扇影。
风卿婈磨练了三年,几乎才将自己修炼成铜墙铁壁的一颗心在这一刻瞬间被他情意摧毁,瞬间软成了一摊水。
北冥翊是真的懂怎么拿捏人心的。
就是看准了她见不得他这幅孤苦伶仃的样子,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来牵制她,偏偏这招屡试不爽。
风卿婈重重一叹,摸了摸他的头:“好,你想说什么?”
“你以后,能不能不要不理我?”
“不能。”
“婈儿。。。。。。”他嘴角耷拉,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:“我的背好疼。。。。。。”
风卿婈是真的拿他没有办法了:“行吧,视情况而定。”
北冥翊嘴角牵了牵,握紧她的手:“婈儿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好疼,你摸摸我的头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风卿婈很无语:“狼抓伤的是你的背又不是头,再者我自问没有什么神力,摸摸你也不能缓解你的疼痛。”
“可你方才摸了摸,我真没觉得没那么疼了。”北冥翊蹙眉,这幅‘病如西子胜三分’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心软。
风卿婈还能怎么办,当然是依着他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