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眼见他相安无事,便又换上那一张笑脸相待。
人心如此。
盛鸣心内只余浓浓的失望与悲凉,不由叹了一口气。
“舅舅何须为一些不必要的人叹气。”风卿婈走过来,淡淡而笑。
盛邵看着亭亭玉立的少女,心里闪过一抹抚慰,由衷地说:“这一次,多谢你了,若不是你,我就被贱人所害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盛邵低下头,脸上浮起一丝羞愧。
经过牢狱之灾,盛邵如今两鬓斑白,老态显露,看起来再无之前镇国公的威严满满。
“这次也并非是我一人之功。”风卿婈淡淡道:“舅舅以后可要擦亮眼睛看人了。”
这两句话没提兰絮,却无一不是在提兰絮。
盛邵重重一叹:“经此一事,我总算是看透了人心了。”
“舅母他们可还好?”
盛邵嘴角露出一抹苦笑:“他们还没缓过劲儿来,都在家休养。”
话虽如此,风卿婈看着盛邵颓废的表情,觉得并非如此。
只怕这次沈氏冒死保盛邵是她的情深义重,并不代表她对盛邵之前的所作所为全无芥蒂了。
盛邵将沈氏的心给伤透了。
不过这是盛邵的家事,风卿婈并不愿意多加干涉。
忽然周遭议论声停泄下来,所有人看着门口的位置,表情五彩缤纷。
惋惜有之,怜悯有之,更多的是鄙夷。
门口的位置,许枫与一名带着面巾的女子出现。
许枫由于没有弄清楚缘由,误报上那信封,致使盛邵差点儿被蒙冤,被永宁帝所训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