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老者陶俑看地笑呵呵,伸手做出捋胡须的动作,却摸了个空,陶俑一愣,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陶俑,可没有胡须,摇摇头,黄金童中流露出苦笑之色。
真是,这个少年的样子,像极了年轻时琢磨剑理的老夫,一时间竟是分不清,给忘了老夫早已死去多年。
陶俑心中感慨万千,再次看向路明非,看着这个少年比划剑指,看着他毫无焦距的双眼,陶俑却好似在这空无一物的眼神中,看到万千剑气。
那是一条崭新的道路。
独属于眼前这个少年。
路明非只顾着想,完全忽略了周遭所有。
入魔和清醒,两者的中间态么……
不对。
燕返更偏向于入魔,讲究的就是有我无敌的决绝。
也不对,十六夜舞更偏向于清醒,十六夜舞迷惑的是敌人,自身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。
还不对,千业一斩……
一个又一个想法如同泡沫,生出又破灭,路明非不停否定,但他却从不曾气馁,也没有丝毫放弃的想法。
相反的,越是否定,路明非的双眼便越是明亮。
他能感觉到,距离自己想要的答桉,越来越近了。
收起剑指,转而握拳,路明非盯着瞧了许久,又把拳头展开,化作剑指。
这样子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玩剪刀石头布的游戏。
慢慢的,路明非翘起嘴角。
他摇摇头,啪的一拍大腿。
我都在想什么啊!
找什么精确的数值!
管他到底是更偏向于入魔,还是更偏向于现实。
哪里来的这么精确!
偏向哪边还不是看我心意。
我高兴入魔,就入魔,我高兴清醒,就清醒。
全然存乎一心。
是了,是了,是了!
再一次,当初于天地阁创造开天桩的感觉浮上心头。
路明非确定观想图景时,胆大妄为的只用一笔。
一笔分阴阳,定清浊,有过去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