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死在布拉格寒冷的冬天,死侍剖开了他的胸膛。
但卡夫卡已经想不起父亲死时的样子。
在他的记忆里,父亲永远都在笑着。
他没有卓越的血统。
没有显着的功绩。
没有一呼百应,没有前粗后用,没有富可敌国。
但就算是这样的他,也是卡夫卡的英雄。
所有的父亲,都是孩子的英雄。
“我想你了。”
“爸爸。”
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。
宽厚的手掌覆盖上他的手掌。
“小卡夫卡。”
那个男人的虚影发着光,笑容一如既往。
“小卡夫卡是男子汉了!”
“男子汉可不能哭鼻子。”
卡夫卡愣愣的注视那个男人的侧脸。
青灰色的胡渣,扎脸上一定很疼,浓眉毛,目光轻快,像是永远不会有什么事情能给这个男人造成困扰。
“来,小卡夫卡!”
父亲嘴角微微上翘,那是哄孩子入睡时的笑,是这世上最温和的笑。
他对自己的孩子说。
“爸爸教你画画。”
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。
他们住在挪威的小屋。
父亲和他坐在地上,两个人在纸上涂鸦。
“爸爸你看,我的画!”
“喔,让我瞧瞧,我的小卡夫卡都画了什么!”
“你看,这个是我,这个是爸爸,这个是妈妈!”
“我的小卡夫卡真是个天才,画得太棒了!”
你的过往,你的眷恋,你那些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