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杜蔚国明知故问道。
阿稚表情认真,一本正经道:
“因为我本来就是蹲着路边吃棒冰的平庸女孩,现在这样,我感觉活得十分真实。”
杜蔚国摸出烟盒,扯出根烟叼在嘴上,是湾岛最常见的地产长寿烟:
“嗯,说实话,我也喜欢像现在这样,寻常却很踏实。”
“真的吗?阿国?”阿稚惊喜异常,一双大眼睛,亮得让人无法直视。
“当然是真的,不过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了,咱们不用再伪装了,你也不用再叫我阿国了。”
杜蔚国皱着眉头呼出烟气,有些嫌弃的看了眼夹在手指间的卷烟,二话不说,直接弹飞。
长寿烟这玩意也就是名气大,味道方面属实不敢恭维,抽起来就像是受潮的万宝路,贼特么辣口。
“是吗?”阿稚先是惊喜,随后还略微有点失落。
“那,那先生,你在高雄有没有仇家?”
杜蔚国眉头轻挑,笑的有些意味深长:
“怎么?阿稚,你是不是希望我在高雄也遇到仇家?还没演过瘾?”
“没,没有,我,我才不希望你遇到仇家。”阿稚明显是选择性的回道。
“嗯?”
杜蔚国才刚要说话,突然被不远处的场景吸引,扭头望了过去,眉头蹙起。
离火车站不远,有一长的排棚子,棚子后边停着许多客车,都是去下边郊县了。
此时,一间棚子下,几个花衬衫痞子,正聚在一起蛐蛐着什么,时不时还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他和阿稚。
确切说,他们是打量的是阿稚,眼中的淫邪和恶意丝毫不加掩饰,看他们的眼神,显然把阿稚当成了猎物。
而杜蔚国,此刻土鳖扮相的他,被华丽无视了,一个乡下来的傻大个而已,谁会当回事?
阿稚发现了杜蔚国的异状,连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自然而然的也看见这群恶心家伙。
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物,她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,脸色苍白,连身体都开始微微发抖。
“啪嗒~”她手里的棒冰掉落在地上:
“先生,我,我们赶紧走吧。”
“阿稚,你认识他们?”
对阿稚如此大的反应,杜蔚国既心疼又诧异。
“我,我不认识。”
此刻,阿稚不敢再看他们,慌忙的低下头,小脑袋都快垂进胸膛了。
“不认识,那你怕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