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通——”“哎哟!”
两人倒在了地上,青衫中年人赶紧拾起已经断裂地,扯得四散的绳索,又被老和尚三番五次地阻拦了死意,他仰天哀嚎:
“苍天啊!好人不平啊。”
崔七七听到这人还活着,赶紧睁眼,谁知他说罢,就往一旁的河里跳。
“张伯伯,您快上来吧!”
急的她赶紧过去,唰唰河里坠,谁知水也就到他腰间,坐了个屁股蹲。
“你想找闺女,又岂知你闺女也在翘首以盼等着她爹救她归家?”
老和尚幽幽说道:“倘若施主一死了之,那您闺女才是真的孤零零被人欺,那是注定没得盼头咯……”
听完老和尚这番话,青衫中年人愣在原地。
“大师您也不想他死,所以才一直拖延的吧?”
崔七七看着老和尚站在岸边,直接用鱼竿一挥,把那中年人勾了拉上来,青衫中年人直接被老和尚拉上了岸:“快上岸罢,这就是命不该今日绝。”
“这下可倒好,你俩都从河里被我捞起来的。”
“多谢师傅和小侄女,哈秋——”
被二人搀扶上岸的中年人连忙道谢。
可不是,这鱼竿真不错,这么大的俩人都能拉上来,也没断。
一起上来烤火,那人看着崔七七穿着的衣服陷入回忆,男子抹了抹眼泪:
“我闺女之前也穿这样的衣裳,小粉底,袖口边织的紧紧的小碎花,小脸儿红扑扑,还天天喊我爹……”
“活着不易,瞧施主衣着也体面,亦有可爱的闺女,应当幸福美满,未遭灾祸才是。”
老和尚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抚了一下他情绪,问道:
“施主为何要寻短见?有什么想不开的事,说来听听,说不定我能帮你。”
青衫中年人哭诉道:“大师,我活不下去了!”
“这是为何?”崔七七问道。
青衫人抹了抹眼泪,哽咽道:
“大师,鄙人是张潮涌,是钱塘县的教书先生。我闺女她娘命薄,刚生下她就撒手人寰,日子也平平淡淡过着。”
“六年前,父亲去世,母亲病重,我实在没办法,只好把七岁的亲生女儿,典给胡员外家做丫环。可没多久,母亲也病逝了,只想着赎回闺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