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都跟她说过,正是这些原因。
很多人都开解过她,但是她总是忍不住难受。
因为她在那个家,只能委曲求全。
哪怕再有不甘,为了自己的儿子,她依旧不得不把所有的委屈憋在心里。
“您知道吗?害您变成这样的,正是那些欺负您的人。”
闻言,林二夫人这才正视时初。
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是又如何?”
“我一介农妇,寄人篱下,不委屈,不甘心,又如何?”
说到这里,林二夫人眼底满是颓然之色。
“难道您就没有想过反抗?”
时初问。
“我如何反抗?”
“我要怎么反抗?”
“我无权无势,我还有软肋,我要怎么反抗?”
林夫人自嘲一笑。
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。
她本就没有靠山,加上她还有一个儿子作为软肋。
她要如何反抗?
她死无所谓,但是她不想自己儿子受累,不想儿子被骂杂种,不想儿子被骂没爹养的孩子。
时初看了她好半晌,而后才开口道:
“您若是不反抗,难道,就任由他们一直欺负您的儿子?”
一听到这话,床榻上的林二夫人忽然就有些激动了起来。
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