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媚娘再次轻巧地避开他的手,黛眉微挑,眼神无辜又带着点促狭:
“小郎君此言何意?妾身怎敢怪罪?”
“您能于百忙之中,纡尊降贵地踏足此地,已是妾身莫大的荣幸,岂敢再有半分奢求?”
她的话语轻柔婉转,却字字如针,扎在秦明的心头。
秦明:“。。。”
看着萧媚娘这副装傻充愣、绵里藏针的模样,秦明心中那点歉意瞬间被一种又好气又好笑的情绪取代。
[女人,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!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?!]
“对了!”
这时,萧媚娘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,眼底那抹揶揄之色更浓。
纤纤玉指在案上翻找片刻,拈起一张墨迹犹新、散发着淡淡墨香的信笺。
她将其展开,兴致盎然地递到秦明面前,巧笑倩兮:
“说来也巧,傍晚时分,妾身从府中一位相熟的女管事那里,‘偶然’得了一篇佳作!”
“妾身才疏学浅,难以品评其中深意。”
“恰好小郎君您乃诗词大家,名动长安,不如请您品鉴一二,指点迷津?”
秦明定睛看去,只见那雪白信笺上,一行行簪花小楷清丽秀逸。
墨迹未干,显然是刚刚书就不久。
纸上赫然写着五行小字:
“《薄幸吟》”
“昨宵才画远山眉,”
“今早朱颜已作灰。”
“可叹金枝玉叶客,”
“犹分半盏冷茶来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