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家孩子脸上那么大的口子,流了多少血不说,以后保不准都要破相。
她就让那女人受皮肉上的几下,难不成还过分了?
薛姨妈愤愤不平。
薛姨父道:“咱们最终目的是替云戈争取以后的生活保障,能达成目标就行……这件事要真是闹大了,咱们也不占什么优势。”
姨父、姨妈的关系隔了好几层,说直白点,他们连正经的外祖家都不算。
论追究责任,也就聂家背景特殊,算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人家不想闹大才请他们进屋去说话。
要换成别人,遇见个横的,你上去讨要说法,人家保不准还要质问一句你有什么资格。
想到这里,薛姨父沉沉呼出一口气道:
“这件事要真闹得激烈,他们要说一句是咱们自己不能生,所以才一定要带走他们聂家的儿子,你能有什么招?”
这话说完,薛姨父顿了一下。
薛姨妈也一下子没了声。
薛姨父嘴唇微动,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。
打着方向盘往前开了一段,车子最终在路侧停下。
薛姨父侧过身握上薛姨妈的手,打破了车里的寂静:
“英兰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薛姨妈神色黯然点点头:
“我知道。”
薛姨父扣着她的手,靠在驾驶座上望向远处逐渐深蓝的天际道:
“我们大概还没有那个缘分,但是不要紧,孩子不是必需品,如果能和你就这样过一辈子,我其实也很满足。而且……”
薛姨父眼缝弯弯,戏谑之余不失温和斯文:
“现在不还有云戈吗?”
虽然没改姓,但聂云戈以后也必然不会再回聂家。
养在他们跟前,那跟他们自己的孩子也无异了。
薛姨父轻轻拍了拍薛姨妈的手,满足喟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