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因着大麻袋和重的背筐,有同行的叔伯和年轻小伙帮忙拿着。
陆淼腿上又缠了扎带,下午下山到家时,这一趟下来,她竟没觉得累。
耿晓云见她精神头不错,到家跟婶子们分了山货菌子后,喊住一起捡菌子的几个年轻小媳妇儿道:
“你们晚点没什么事儿吧,哪家有纸牌的一起带过来,陪我妹子玩两把!”
农闲和猫冬的时候,乡里偶尔有玩纸牌和打麻将的。
八月温度适宜,在东北这块儿属于农忙时期,小媳妇儿们就是想玩也不敢玩。
顾忌婆婆说是一个。
外人看见,恐怕也会指指点点。
但是现在不一样……
耿家办喜事来了贵客,这是邀她们陪客呢!
几个小媳妇对视一眼,立马有人笑着应声:
“我知道谁家有纸牌,我回去把东西放一放,一会儿借了纸牌就过来!”
“我也来!”
“还有我!”
院儿里吵吵嚷嚷的。
陆淼在客房换好衣服和鞋,探头出来打量。
一整天的碰撞,彼此都熟悉了些,陆淼笑问:
“你们聊什么呢?这么高兴?”
“说玩纸牌呢!”
“你会不会?你们那儿打牌是什么规矩?”
大致从小媳妇儿们的七嘴八舌中摸清事情脉络,不好辜负耿晓云的好意,也不好败坏大家的兴致,陆淼笑笑道:
“我平时不怎么玩这些,还真不太了解,一会儿你们玩,我在旁边先看看。”
“行!”
小媳妇儿们喜滋滋的结伴走了。
不多会儿再回来时,就在院里一角下午斜阳晒不到的地方支起了小桌,大家落座把牌局支了起来。
拿过来的是一副折痕很重的扑克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