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桂芬有松口的意思。
贺宏进转着眼珠扫傅璟佑和贺二哥,结结巴巴含糊道:
“砍、砍、砍竹……竹子……”
贺宏进终于松了口,却固执地要贺二哥和傅璟佑去砍竹子。
说是要编篓子,把家里的鸡带去京市。
傅璟佑一个头两个大:
“带不了,之前就说过好多回了,怎么总是跟这个鸡过不去。”
贺宏进牦牛脾气上来,抖着手滴口水:
“怎、怎、带不了……带、带得了,我、我拿……”
家里本来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。
也就十来只散养的土鸡,带过去总比他们在外面买得好。
怀了胎,不论最后生不生,总需要这口营养的。
贺宏进憋半天憋出一句话,傅璟佑怕他一口上不来,急死。
又怕他一会儿又不配合了,只好松口:
“行行,我去砍,我去砍!我真是……唉!”
傅璟佑又急又气又无奈,跟哄小孩似的,直接忍了,拿着柴刀去砍竹子。
砍竹子一个人就行了。
家里陈桂芬也操持起来,思忖他这里回来没什么行李,能多拿点儿东西。
就喊着贺二哥,去田里捞几尾稻花鱼回来。
陆淼爱吃这个。
她收拾收拾给腌上,改明儿带去京市。
等陆淼胃口不好的时候就煎两块儿,兴许能多吃两口。
家里家外两头都操持起来。
傅璟佑砍回了竹子,被贺宏进盯着编了两个长条椭圆形的竹篾笼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