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院直哉被迫坐在旁边长达数个小时。
黑发绿眸的禅院少主端正身姿,眼神哀伤,萎靡不振,活像是被伏黑甚尔的死亡抽走了一身的精气神。他连续两天不吃不喝,守着伏黑甚尔的尸体直到火化完毕,亲手撒入大海,而后把自己关起来自闭,连日常训练也停止了。
禅院直毘人:“你这丢人的模样还是收一收吧。”
禅院直哉有气无力:“是。”
禅院直毘人很不习惯幼子从嚣张跋扈变得委委屈屈:“伤势如何了?”
禅院直哉照本宣科地说出医师的回答:“心脏愈合后,还需疗养一周,这段时间减少训练,少思少忧,未来应该不会落下病根。”
禅院直毘人:“伤得不轻啊。”
禅院直毘人嘲笑:“没想到你被甚尔捅了一刀还能活下来。”
禅院直哉充耳未闻,心情颓然,盯着榻榻米,压根就不是甚尔捅的刀,只是自己听从主仆“束缚”,被迫把这件事栽赃到甚尔的头上。
禅院直毘人却误会了,以为直哉走不出甚尔死于五条悟之手的阴影。
“直哉,在生死边缘走一圈,你有领悟到什么吗?”
“……赌狗不得好死。”
“???”
“甚尔很厉害,悟君更厉害,我尝试领悟‘反转术式’失败,后来得到反转术式拥有者家入硝子的治疗,也未能更进一步。”
禅院直哉敷衍着自家老爸,恨极了赌博,又庆幸自己活了下来。
“你还崇拜甚尔吗?”禅院直毘人试探。
“对。”禅院直哉在这个问题上振作起来,“甚尔是体术上的王者,悟君是术式上的王者,二者并不冲突,只有那些目光短浅的人才会否认其中之一!”
禅院直毘人听得耳朵生茧,不可否认,甚尔战死后,他怀疑过直哉会“移情别恋”到五条悟身上,没有想到直哉竟然这么“忠贞不二”,
维护偶像的形象,隐隐有一种打破禅院家薄情冷血的传统的感觉。
“老爸,别问了,我会帮悟君带走‘星浆体’,是因为悟君找了所有学弟帮忙,又不只是我一个人出面,我帮悟君,也提前和下一任五条家主打好关系。”
禅院直哉颠倒是非黑白,把自己洗刷成用心良苦的人。
“你以为我会信?”
禅院直毘人笑骂回去,暗暗惊叹,直哉竟然没有对五条悟产生怨恨。
父子二人夹杂正事地聊了一会儿L。
“还想回学校吗?”禅院直毘人好奇,禅院直哉的面部表情失控一刹那,捂住受过致命伤害的心脏,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等我养好伤再回去。”
至于这个时间……
禅院直哉心想:我是在家休养的伤患,又远离东京高专的人,能拖多久是多久!
夜晚,男生宿舍的廊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