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饶是如此,那位欧阳仁兄,还是什么都不知道,呼呼睡得正香,呼噜声震天。
孔溪俨知道,那个黑衣公子张非舍定然是识破了计策,表面上演了一出戏,然后暗中脱身了。
这样的心思和手段,他很难不想到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张非舍,而是苏凌!
若是自己今日捉了苏凌,还好办一些,可是若此人真是苏凌,还让他走脱了,自己可真就有了大麻烦了。
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低吼道:“都特么的别杵在这里了!找找,找找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!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这一吼,众人方回过神来,开始在雅间寻找起来。
房间不大,几乎一目了然。
其实不用找,孔溪俨也明白这个所谓的张非舍到底是怎么金蝉脱壳的。
雅间的最后面的墙上,有一个窗户,孔溪俨走了过去,从窗户上探出身子,便看到下面正对着是一条小巷,而且孔溪俨发觉,那窗台上还留着半枚新脚印。
所以那个所谓的张非舍定然是从此处翻窗越下聚贤楼,从那小巷离开的。
孔溪俨越想越气,脑门上青筋暴起,可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泄的时候,若此人真是苏凌,自己现在想的该是如何善后才是。
便在这时,陈湘忽地惊声道:“公子,快看那是什么。。。。。。”
孔溪俨转头朝陈湘指的方向看去,却见那门后的横梁之上,正插着一柄短匕,短匕上还有一张字条。
孔溪俨瞳孔一缩,沉声道:“拿来我看!。。。。。。”
陈湘快步的走了过去,将那枚短匕拽下来,取下字条,双手交给孔溪俨。
孔溪俨定睛看去,却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两句话,那字体丑得简直不忍直视,正是:
酒是好酒,莫放零碎;敢动欧阳,抄你全家!
孔溪俨看罢,倒吸一口冷气,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,目光呆滞,半晌无语。
众人见状,大气都不敢出。
那陈湘再如何也是孔府的总教师,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公子。。。。。。您也不要多想,属下看来,此事也不一定有那么严重,此人到底是不是苏凌,现在还不能下定论。。。。。。”
不等陈湘说完,那孔溪俨便慌乱的吼了起来道:“废话,废话!怎么不能下定论,这上面可写得清楚,抄我全家!。。。。。。现在的龙台,除了这个黜置使苏凌,谁还有这么大的权利,完了!这下全完了!”
陈湘一怔,这才又低声道:“公子莫慌,仅凭这一句话,下定论还为时过早,说不定这句话就是故意威胁公子您的,毕竟您是大鸿胪的儿子,这个张非舍也知道,所以想要借机敲诈您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那你说,现在咱们该怎么办?该如何是好啊。。。。。。”孔溪俨有些六神无主的问道。
陈湘还算镇静,想了想又道:“公子,为今之计,怕也不行了,不如拿着这字条,即刻返回府中,去见大人,让大人拿个主意才是。。。。。。属下觉得,凭着大人的地位和身份,那苏凌也不敢轻举妄动!。。。。。。”
孔溪俨闻言,这才稍微安心,连连点头道:“对对对。。。。。。快快快,我要回去吗,我要回去找我爹!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着,他不管不顾,站起来就要往外跑。
陈湘赶紧又道:“公子,这里还睡着一个,他怎么办?。。。。。。”
孔溪俨一脸无奈,一摊手道:“能怎么办,按原计划行事,塞口袋里,装泔水车上,拉回府上,看我爹怎么处置吧。。。。。。赶紧的!。。。。。。”
陈湘和张七等人,对视了一眼,齐道:“喏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