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。。。。。。却没有!”萧笺舒一怔道。
“既无明诏,何来病重一说?公子既无丞相病重明诏,丞相又未招公子去前线。。。。。。公子为何要去呢?这不是自作主张,落人口实么?何况,公子要带金猊卫和灞城守军同去。。。。。。此事若是被别有用心之徒揪住不放,公子啊,您到时是去探望丞相,还是另有所图。。。。。。不知公子可想过这个问题么。。。。。。”徐文若一字一顿道。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萧笺舒哑口无言,只得一低头,一语皆无。
徐文若又道:“再说于公。。。。。。苏凌既死,丞相之令乃是让前线全军举哀,斥候沿途呼号,所过城池也要举哀而已,并未有令让各城郡守、刺史前往吊唁吧。。。。。。就算他苏凌到最后真的要大小官员吊唁,那也是斥候塘报送去天子处,由天子诏令天下之后方可。。。。。。二公子一无丞相之令,二无天子明旨。。。。。。便要率兵前往,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?到时候无论是丞相军法曹还是天子处御史言官,揪住您一个目无天子,目无丞相之罪,你当如何应对呢?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萧笺舒语塞,更是说不出话来。
萧笺舒虽然觉得徐文若说的极有道理,可是心中还是颇为不甘道:“可是。。。。。。就什么也不做么?。。。。。。毕竟前线斥候亲口所言。。。。。。我身为人子,在父亲病重时,远离他的身旁。。。。。。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未等他说完,徐文若又截过话道:“二公子啊。。。。。。可是忘了前事乎?前次亦是前线消息,丞相中箭。。。。。。公子差一点也要前往了。。。。。。结果如何?公子。。。。。。难道您要再冒一次险么?若是到时候依旧如前次那样。。。。。。公子可想过后果么?”
“嘶——”萧笺舒闻言,倒吸了一口冷气,只觉得脊梁骨冒凉气,半晌方道:“也许。。。。。。也许。。。。。。这次不同呢?苏凌之死的事情不能有假罢。。。。。。苏凌一向被父亲所重,苏凌既死,父亲岂能不伤心?。。。。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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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。。。。。。”徐文若冷笑不止,一副洞察了所有事情的神情,笃定道:“公子。。。。。。苏凌之死。。。。。。这件事。。。。。。有诈!”
萧笺舒一窒,眼珠转了半晌,方道:“不能吧。。。。。。这次可是全军举哀,沿途呼号,而且父亲更是亲自写了塘报,请天子追封苏凌侯爵还请赐谥号啊。。。。。。这还有诈么?若是真的有诈,苏凌不就犯了欺君的大罪了么。。。。。。”
徐文若淡淡摆手道:“公子啊。。。。。。苏凌之死,是您亲眼所见乎?”
萧笺舒摇摇头道:“自然不是,我在灞城,如何能亲眼所见呢?”
“既非亲眼所见,公子便如何能断定此事为真呢?就因为万一苏凌未死。。。。。。他就犯了欺君大罪了这一点么?”徐文若问道。
“不仅如此啊。。。。。。还有全军举哀。。。。。。还有。。。。。。”
徐文若又截过话道:“便是连这些都算上。。。。。。就真的确实无疑了么?”
萧笺舒闻言,在心中反复的想着。
最初他已经完全认为苏凌已死,可是经徐文若这么一番话,他真的开始动摇了。
“公子是不是也开始怀疑了。。。。。。也罢,我便说一件事。。。。。。大晋嘉平六年,先帝在位,李太平反,天下动荡。。。。。。有将军皇甫隽奉旨剿灭李太平的青羽贼,起初正面战事不利,大军僵持。。。。。。后又有消息传遍天下,言皇甫隽中流失不治而亡,那李太平觉得再无敌手,故而放松警惕,本该急攻京畿,却贪图享乐,停滞不前。。。。。。未曾想,皇甫隽死而复生,从后方杀来,前后夹攻。。。。。。此战,李太平死,青羽贼主力几乎被全歼。。。。。。”
徐文若说到这里,看了一眼萧笺舒道:“公子,这些事,您可知道?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当时还未出生。。。。。。虽知李太平和青羽贼,但具体的,并不清楚。。。。。。”萧笺舒道。
“公子请想,既然区区一领军将军便可死而复生,那丞相谋主之一苏凌者,便不会死而复生乎?。。。。。。”
徐文若说罢,淡淡的看着萧笺舒,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却有可能。。。。。。可是,那皇甫隽之事毕竟不是苏凌啊。。。。。。叔父仅凭着这些,便断定苏凌之死有诈,这未免有些牵强罢。。。。。。”萧笺舒想了想,方道。
“或许牵强,但是公子不妨仔仔细细的分析一番,便可窥之其中详情。。。。。。公子,苏凌何人,才智、功夫几何?他岂能轻易的就死乎?就算他死了。。。。。。依照主公的秉性,还有他身边的郭白衣谋划,大可以封锁消息,秘而不宣,以免引起军心动荡。。。。。。当然,苏凌影响毕竟有限。。。。。。但真的要是昭告他的死讯,也大可以只在前线昭告,何必要天下皆知,更要上达天听呢?”徐文若道。
“大晋有制。。。。。。五品上官员身死。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