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他恶狠狠地瞪视青登,厉声责问:
“你们难道不知道在举行‘奥羽会议’的期间,列藩的藩士们须严格遵守‘不可私斗’的禁令吗?”
青登微微一笑:
“我们没有私斗,我们是在教育。”
“教育?”
“没错,因为他们以管窥天,目光短浅,所以我才略施拳脚,好让他们见识一下世界之大。”
不论是从哪一角度来考量,青登的这一番话语都像是在强词夺理。
不过,对方却愣了一愣,神态不复方才的强势。
他并非是被青登的这番话语给唬住,而是被青登身上的从容不迫的态度给震住了。
近日以来,会津藩以新选组做背书,严格整治若松町的治安。
甭管是哪一藩的藩士,一旦犯事了,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投入狱中,然后依照会津藩的法律来惩处。
哪怕藩主亲自上门来求情,也不管用。
那些因犯事而被逮到的藩士们,要么是哀声乞饶,要么是破口大骂,要么是放话威胁,鲜有保持冷静的人。
像青登这样淡定的人,他从未见过。
于是乎,他试探性地问道:
“你们是哪个藩的?”
斋藤一此时难得地主动出声。
他默默地站到青登的身旁,淡淡地回答道:
“你看了就知道。”
说罢,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印笼,将绘有家纹的一面展示给对方看。
但见漆黑的印笼表面上,绘有金色的龙胆叶。
龙胆叶……在当下的若松城,以“龙胆叶”作为家纹的藩国,就只有那一家。
看着这标志性的龙胆叶,对方瞬间呆住,久久没有缓过劲儿来。
约莫10秒钟后,他结结巴巴地问道:
“敢、敢问足下……啊、不,敢问阁下可是……”
他不自觉地换上尊称。
未等他说完,青登就不紧不慢地只从后腰间摸出一把华丽的胁差——因为有羽织遮挡,所以从外表瞧去,根本看不出他后腰间藏了一把胁差。
这是德川家茂曾赠予他的宝刀,乃幕府重臣的象征。
精致的刀柄、镀金的刀镡、绘有“三叶葵”的刀鞘……普天之下,拥有此刀的人屈指可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