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井藩与水户藩都是“一桥派”的铁杆分子。
一桥庆喜等“一桥派”的残党,现在就藏身于福井藩。
其他藩国要么太弱,要么太远,要么就是彻头彻尾的“墙头草”,才不会替水户藩出头。
向福井藩求援——这是水户君臣仅剩的救命稻草。
早在察觉到青登意欲对水户藩动手时,他们就以最快的速度向福井藩派出使者。
他们并不怀疑福井藩的可靠程度。
他们唯一顾忌的问题,便是福井藩太远了!
关东与越前隔着巍峨的飞驒山脉,地势高耸崎岖,道路难走。
他们派去请援的使者,现在到底有没有成功抵达福井藩,都是一个问题!
此时此刻,尽管在座的这些人慷慨陈词,一个个的好不激昂,但他们所放出的这些“豪言”,都是一些乏味的、毫无建设性的陈词滥调。
大家都知道要坚守,都知道要撑到福井藩的援军抵达,可问题是:怎么守?怎么撑?
一个多月前,他们派去支援“一桥派”的三千大军被打得大败亏输,只有一千出头的残兵败将顺利退回藩内。
损兵折将,刚遭新败……当前是水户藩历史上最低谷的时期……
当前嚷嚷不休的这些人,除了不断强调“水户城是坚城”、“此城不会速陷”之外,就没别的词了。
德川庆笃的眉头越皱越紧,似乎已对臣属们的聒噪感到不耐烦。
却在这时,外头传来一声大喊:
“主、主公!城外送来新的劝降书!是仁王亲笔撰写的劝降书!”
突如其来的这声高喊,将现场众人的注意力都给吸了过去。
紧接着,一名臣子捧着一封崭新的信件,快步流星地奔至德川庆笃跟前。
德川庆笃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,忙不迭地急声说道:
“这劝降书上都写了什么?快念!”
那名臣子应和一声,然后手忙脚乱地撕开信封,抽出里头的信纸。
他没有立即念出,而是先快速扫读一遍。
这不读便罢,一读他的脸色瞬间大变,颊间血色尽褪,冷汗直冒。
对方的这等反应,令德川庆笃倍感不安……他不耐烦地催促道:
“快念!”
对方闻言,不敢耽搁,清了清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