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你走过来了。
——你问过了。
——那这天地,就听你说话。
……
远在妖界,狐族老祖仰望天象,喃喃低语:
“那个不靠血、不靠神、不靠印的体系……真的成了。”
“他们把这片天……从上往下拆了,然后又从地底一点点建回来了。”
“这天地,以后不能再只认神火。”
“也得——认骨了。”
凡界千山之地,一位无名老修士在土屋中端坐,手握破碎印盘,盘中忽然燃起一道红火。
他的眼角流下一滴泪,喃喃:
“我这辈子修了六十年,从来没人问过我修的是啥。”
“今天……天问我了。”
……
九界动。
三域应。
七十七座残破修道体系,纷纷自封神图依附权,主动接入“问骨灵根”。
那些曾经死去的、走错的、没修通的名字,一个个在魂火中被重新点亮,天地再不拒他们修。
而在魂阶最上,一座彻底独立于天道的“问骨主印”正式成型。
那是一块黑火骨碑,九阶十问镌刻其中,碑顶只有四字:
主骨·陈长安
他没跪。
也没接。
他只是站在那里,看着天上问火烧得亮,看着魂台上无数修士望来,看着九界沉默了千年的路,终于——有人走过去了。
身后传来林修远的声音,像是很认真,又像是笑话他:
“喂,你现在算啥?”
“这天,是不是你管了?”
陈长安没回头,只淡淡道:
“不是我管。”
“是我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