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这句,手掌往下一按。
“开。”
“我要看看,他们讲的是不是命。”
……
地裂了。
没有轰天动地,也没有雷火炸响。
就是“咔”地一下,像谁心脏断了根血管。
整座主坛往下沉了半尺,一股浓重到像是有人跪在你背后喘气的魂压从地底涌出来。
不是魂火,是“讲过”的残息。
一个个名字,从土里冒出来。
不是人,是“魂语”。
第一句话是:“我讲过一场,没人听。”
第二句话是:“我那天讲了两个时辰,死了三个学生。”
第三句:“我讲的是实话,但他们把我讲成疯子。”
第四句:“我不是神,我只是不想他们再死。”
……
一句又一句。
讲的是以前没人听的那群讲者的“遗讲”。
没有名字,没有讲义,没有权力。
他们讲到最后,魂印破了,道心碎了,连墓碑都没留下。
陈长安眼圈一红,不是难受,是怒。
“你们这些人。”
“你们讲得比谁都真。”
“结果比谁都死得快。”
“塔灵那会儿封你们,说你们‘讲错了’。”
“我现在告诉你——你们讲得比它清楚。”
“你们讲得住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