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封彻底怂了,扑通跪地,连喊三声:“我讲不清!我讲不清!我讲不清!”
许君言收剑,转身就走。
临走留一句。
“你不是不讲。”
“你是不敢讲。”
“那你从今往后——别再碰讲字。”
“你讲不动了。”
……
当天夜里,问命山收到一块律印残章。
上头刻着七个字:
【讲律废印·栾封旧印】
陈长安看了一眼,点了点头。
“讲清楚了。”
“这人,以后——不许讲。”
问命山主坛的雷火炉终于熄了三分之一。
不是灭,是收。
收的,是这三天里烧死的那三宗伪讲之主的魂印、契录、讲魂残章、乱律伪页,全化进了炉底。
炉火里多了一层黑灰,那是伪讲魂火的燃痕,死得不能再死。
陈长安站在炉前,一句话没说,手里拿着三块残骨。
余晗送回的,是“伏火契残页”,还带着一股焚魂气息,像被人反复烧过又扔进油锅里炸过一次。
林修远送回的是“伪魂契主骨”,黑的,裂的,边缘还有密密麻麻的人名,全是被裂魂宗那群狗东西炼死的。
许君言回来的最干脆,是栾封的律印,连血都擦干净了。
三块骨,一炉灰。
炉子一响,问命系统自动弹出提示。
【伪道残页清理进度:三宗已平,契印归整,讲权更新】
【问命系统检测到伪讲源线断裂,是否合并入“问命讲识主链”?】
陈长安看着那一排排字,没说“是”,也没说“不”。
他只把那三块骨头一块块丢进炉底。
“讲归讲,账是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