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的虽是旧衣裳,但顾玄忠身上的气度仍然不减。
“你是来奉承我的?”顾玄忠给太监使了个眼神,“愣着做什么,斟茶。”
“不必了,我来此不是来和殿下叙旧的。”司慕雪沉了口气,无心和顾玄忠周旋什么,“我来此,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殿下。”
顾玄忠自顾自坐到一边,端起茶杯,悠哉悠哉吹起了茶气:“这半年来,京城发成了不少事。我也听说了。想来你来问我的事定然牵扯到我之前的案子了吧?”
司慕雪:“正是如此。我想问的便是扶家一事。”
顾玄忠一顿:“扶家,私铸铜钱。你想问什么?”
司慕雪沉了口气,斟酌了一下该怎么说:“殿下可知扶家与东境的魏家之间有何勾连?”
顾玄忠:“魏家?魏平思家的宗亲?”
司慕雪点点头。
顾玄忠挑眉:“我听说,魏平泽死了,是吗?”
司慕雪倒是没想到顾玄忠这消息还挺灵通,想来这伺候的太监宫女素日里没少同他讲这些。
“是,我怀疑是魏平泉害死的。目的,是为了夺取魏家。还有觊觎魏家的那把钥匙。”
司慕雪没打算避讳顾玄忠,毕竟他现在已经是阶下之囚,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。
“那把钥匙。是那个关于魏家宝藏的传说?”
司慕雪挑眉:“殿下听说过?”
“自然是听说过。”顾玄忠嗤笑,“不过,魏平泽掌管钥匙那么多年,都不见宝藏一丝一毫的影子。可见,这只是江湖传说罢了,信不得真。”
司慕雪看着顾玄忠,不免有些惊讶:“没想到殿下竟然如此通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