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台灯亮着昏暗的光。
男人趴在床边的地毯上。
衣服还是昨天订婚宴上那一身。
只是,纯白手工西装早被酒渍污染,东一块西一块,呈暗红色。
“禛总!”
宋聿惊惶地蹲下,将男人扶起来。
这一眼,险些让他肝胆俱裂。
这是平素不显山不露水高冷矜贵的燕禛吗?
脸颊绯红,唇破了,双眼猩红迷离,眼角流着泪,脸上更是挂满了泪渍。
“禛总,你没去上班,是在这喝了一天酒吗?”
男人不答话。
只是微微眯着眼,目光空洞。
“还是说,从昨晚订婚宴回来,就一直喝?”
男人始终不答话,但眼泪却流个不停。
宋聿叹息一声,将人挪到床上。
去找纸巾。
满地的烟头和空酒瓶。
给男人擦泪时,他只觉一阵唏嘘,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。
一连七天。
燕氏大厦人人自危。
尤其是一众高层,早会夕会如临大敌,如履薄冰。
每个人都感觉到了燕禛骨子里散发的凉意,那凛冽骇人的气场,不管他们工作汇报多好,都被燕禛给驳回了。
大家私下聊,认为燕禛是被姜家小姐甩了,失恋后心情不好,所以才殃及无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