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我,那你想让谁看到你的身体?若是真有胆子大的,那谁看就挖谁的眼睛。”
哼,严斐然不愧是严斐然,还真是不改霸道的作风。
薇薇安气鼓鼓地看着严斐然,却没有再阻止他为自己涂药水。
每次棉签滚过受伤的皮肤,薇薇安就会一阵战栗。
严斐然知道她很痛,便凑过去,轻轻帮她吹气。
嗯,这下不疼了,反而觉得很痒,身上起了鸡皮疙瘩。
严斐然发现薇薇安的异样,可是他没有离开,反而继续在她的脖子边吹气。
“严斐然你够了。”
忍受不下去的薇薇安,对严斐然吼了一声。
严斐然依旧一张无辜的表情,说:“怕你会痛。”
“你觉得我是怕疼的人吗?”
“那刚刚谁突然叫了一声?”
薇薇安语塞片刻,便立刻给自己找了借口:“那是没有心理准备,你看我后面又叫了吗?行了行了,涂差不多就好了。”
薇薇安拒绝严斐然的帮忙,躺在闷头躺在席梦思上。
“休息一会儿也好,你的麻醉针对身体没毒,只是需要一段实践来慢慢排泄掉。这段时间你就不要乱动,多喝点水。”
严斐然说着,将一瓶矿泉水递给薇薇安。
这家伙,怎么这么啰嗦啊!
薇薇安真是要被磨得没脾气了,她接过矿泉水,大大喝了一口。
仰头的时候,薇薇安看到架子上挂了把匕首。
那是薇薇安八岁生日的时候,汉叔送给她的礼物。薇薇安非常喜欢,就一直带着,哪怕历经几次变迁、波折,薇薇安也没有将那把匕首丢掉。
现在,匕首还是那把匕首。可是送匕首的那个人,却变成了仇人。
心中想着这些,薇薇安忍不住叹了一声。
“你怎么了,是伤口又疼了吗?”
薇薇安轻轻摇头,她说:“经历过这次变故,汉叔应该能认清谁才是值得信赖的人吧。”
“怕就怕,汉叔还是在冥顽不灵。”
严斐然的话,让薇薇安抬头看了过去。
拍了拍薇薇安的头发,严斐然笑着说:“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吧,这样事情没那么糟糕的时候,就会觉得无比庆幸。”
薇薇安错开了视儿线,说:“我不要自欺欺人,我要汉叔平平安安地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