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目前,我们组只是做了三个脊髓损伤的治疗。”
“主要还是为了优化。”
朱正权忙道:“不不不,方教授,您该收啊,您要多收,我们都愿意被试验的。”
“真的,这是我的心声,也是我很多病友的心声。”
“您要多收,不要怕治得不够好,就我这样的,就已经非常好了,我们都没那么贪心的。”
胡青元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师,见到方子业鼻观心,便知道是自己发挥的时候了。
胡青元说:“大叔,虽然说,你们这么想有你们这么想的理由。”
“但做课题这种事,就是力求以最小的付出,搏得最大的回报,否则的话,病种的治疗就没有试验这种说法了,直接拿人当试验品就好了啊?”
“作为临床医生,也是科研人员的话,我们的进步,必须要有临床试验,可也要珍惜每一例临床素材。”
“哪怕慢一点,也要尽量为每一个素材负责,尽量地把所有人的付出都争取到最大的回报。”
“经过了前几次的治疗,我们已经取得了必要的数据和素材,我们还在动物试验中进行优化处理。”
“在可以有机会进行优化的情况下,贸然地多收治病人,其实是对病人不负责的。”
“哪怕你们愿意,我们也不能这么做啊,这是最基本的素质。”
“就像,一开始如果我老师给您做了神经转位术,您倒是有机会可以管控解手,但要通过变种的形式去控制。”
“然后彻底失去了感觉功能,你只能定时排便,而不是自己主动感觉到要排便。”
“你会觉得,那样的状态可以和现在的状态比么?”胡青元把问题交还给了朱正权。
朱正权仔细想了一下第一次进手术室前的谈话。
那时候,朱正权觉得,可以自己控制定时排便,也是挺好啊,总比现在管控不了的好,自己只要定时去厕所就好,无非就是跑勤快一点嘛。
可那时候的想法是没有体会到现在的感受。
与现在自己可以感受到便意,还可以自行去解手,无需通过其他的‘控制器’就可以完成解手。
那体验差距就不言而喻了!
方子业听到这里,才道:“大叔,其实早做有早做的好处,晚做有晚做的好处。”
“相对而言,我们既然很看好这个课题的话,就不必急于一时。”
“目前的话,我挑选临床试验对象,都是非常谨慎的,基本上都是必须不顾一切放手一搏的那一批人,我才愿意为他们提前争取时间,从而放弃其他的潜能。”
“除了这些人外,你说一些小女孩,看起来很健壮的成年人,还有一些中年人,或者是本就腿脚不便的老年人,我现在就提前把他们的手术做了。”
“那不是亏大了么?”
“瘫痪只是一种状态,并不致命,所以如果可以等得起的话,还是可以等个一两年的。”
“如果我们的课题研究进入了绝对的平台期,瓶颈期,预计十年二十年都无法寸进的话,那就是这个治疗可以标准化的时候了。”
“您应该有外孙女吧,如果现在有个大专的老师告诉你,你外孙女不需要努力,就可以直接去读一个大专,连中考都不需要参加,您同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