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歌不以为然,
“您看我们这张名牌。”
她?拿起一张员工工位上的名牌“祝五年”:
“这是?我们年级最大的员工工牌,她?是?五年计划时生的,论起来?比您年纪还大呢。”
五年计划……那?是?1953年,
的确比自己年级大多了。
庄火眼皮抬了抬。
梨歌一看有戏,翻开手机给她?看:
“您看祝奶奶,现在她?帮喂养小龙虾,闲暇做直播,如今是?小有名气的小龙虾饲养员,坐拥几十万粉丝,三五不时就有养殖场请她?过去?当老师讲课呢。”
庄火看着视频里的银发奶奶充满活力,忽然觉得自己以前?的想法?很可笑:
是?啊,凭什?么就觉得退休了就忽然一夜之间丧失了工作能力了呢?
只要她?想,她?完全可以再干下去?。
“再者,94年那?一场风波距今已?经30年,这回命运再给了您一次改变机械厂命运的机会?,您真的要放弃吗?”
“当然不能。”
庄老厂长本能开口,这么多年这件事一直是?她?的心结。
她?热爱自己的工作,为了事业终身不嫁不育,后面安顿好父母后冒着被工人们指指点点的风险仍旧回到了厂里,宁可屈尊放弃厂长职位就是?为了找机会?弥补错误。
“您刚才说这是?我们的时代。其实?也是?您的时代。”
梨歌笑眯眯伸出手去?。
既然败家系统挑中了她?,那?她?在做任务同时也可以投资一些理想者,
让她?们用系统的资金尽情实?现自己的梦想,也算是?举手之劳了。
“欢迎您返聘,庄厂长。”
布满纹路干枯的手迟疑着,最终还是?握了上去?。
两只手握在了一起,
一红润饱满,一枯槁干瘪,
但它们下面血流跳动的频率同样有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