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白秋的身体太?脆弱了。
在理查德眼中,白秋剛才的一切,倒地、咳嗽、吐血、那副快要站不稳的模样,全?都是演技。
只不过是白秋为了操控舆论、博取同情设下的一场彻头彻尾的污蔑。
他根本?没想过,那一口血,会是真的。
他不会明白,有些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力道,对白秋来说,足以致命。
就在裁判高喊、保安犹豫、绿间等人快步逼近,眼看就要伸手?将理查德强行拉开的时候,理查德却突然松手了。
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手?指一松,从白秋的衣领滑落下去。
紧接着,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前,没有任何征兆的——
“咚。”
一声闷响,膝盖砸在地上?。
理查德仰起头?,怔怔地看着白秋和也。
不,准確来说,是在看着那只金色的眼睛。
白秋低着头?,俯视着他。
那双异瞳冰冷无波,没有任何情绪,只有一种高?位者对不听?话棋子的绝对剥夺感。
仿佛只要他一个眼神落下,对方就该臣服。
……而他也确实臣服了。
两人四目相对,视线高?度却倒转了过来。
理查德说不清楚自己此?刻的感受。
没有愤怒,没有羞耻,甚至没有疼痛,只有一种无端的恐惧,毫无来由,却真实得可怕。
他想动,却发现肌肉完全?不听?使唤。
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,身体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壓制住了神经,连最基本?的动作指令都消失了。
“白秋和也”看向绿间。
“真太?郎,动作太?慢了。”
绿间身体一僵:“……抱歉。”
“白秋和也”抬眼,目光转向高?处的裁判席。
“继续比赛。”
那语气不是請求也不是建议,而是命令。
裁判点了点头?,完全?没有意识到,这一刻,他竟然听?从了一个教?练的命令。
“白秋和也”再次看向站在一旁的绿间与手?冢:“四分钟之内,結束比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