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想介绍那是什?么,却又觉得没必要似的住了声。
退后一步,又站立一霎,这回什?么都?没再说,直接转身往门口走去?。
蓝烟背身而对,听见大门被不轻不重的力道关上了。
脚步声渐杳。
似乎有更庞然的情绪,挤占了痛苦的位置,她说不出那是什?么,只感觉到无边无际的空茫。
力气也好似被抽空,她坐了下来,手臂搭在茶几?上,脑袋枕了上去?。
屋里空调没开,气温很低,她感觉不到冷,对周遭的一切都?失去?了感知。
好像有一个自己抽离了出来,腾空在审视这一切,所有的情绪,都?隔了一层玻璃,变得模糊难辨。
怎会有这样的“战争”,输赢两方,没有任何人觉得高兴。
明明梁净川已经如她所愿,为什?么仍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,使她的呼吸,一次比一次困难。
不知过去?多久。
蜷坐的双腿被压得有些麻木,蓝烟抬起头,将?要起身,看见了向?日葵旁边的黑色纸袋。
手指勾住提绳,拉到自己面前。
纸袋里面,还有个浅蓝色的绒布抽绳袋,拿在手里捏了捏,里面的东西软绵绵的。
她解开抽绳拿出来,顿如石化一般地僵住。
毛绒企鹅,深蓝毛发,白色肚皮。
只是,它没有记忆中那样光秃黯旧,捏起来肚皮里面也不再那样硬硬邦邦,满是缠绕的结团。
但是,从它划痕遍布的塑料材质的蓝眼睛,可以?确切知道,它就是她的那只企鹅,她的朋友“袅袅”。
它充盈、柔软,一如小?时候把?它抱在怀里时那样温暖。
蓝烟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,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,她抱住它,继续翻找布袋,里面果然有一张卡片。
【烟烟:
你?的朋友“袅袅”,叔叔一直没扔。
我问他要了过来,找人做了修复。
不要着急跟任何事?物强行告别。
人生很长,你?想要的释然、忘却,总有一天会自然而然地降临。
L】
蓝烟霍然起身,双脚一阵针刺似的麻木,她没等完全消失,就跑向?门口,一把?抓上钥匙,打开门。
摔门,飞快往楼下跑去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