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化成灰她都认得,正?是当年被她摔碎了屏幕的那一部。
蓝烟的家庭,虽然不?算大?富大?贵,但基本衣食无忧,蓝骏文本人没什么烧钱的爱好,给零花钱给得很大?方?。
但蓝烟学画画,每年要给画室交不?少钱,画具画材又是额外的一笔开销,她花钱很有分?寸,从不?大?手大?脚,当时拿出两千块钱赔给梁净川修屏幕,还?是切切实实地让她感到肉痛。
可梁净川手机也是新买的,都没用上?多久。
让她意外的是,梁净川没收,说不?是她的责任,是他自己没接稳。
好奇心战胜了蓝烟同他交流的抗拒:“……你当时为什么不?收。”
“不?是说过吗,不?是你的责任。”
看她不?信,梁净川只好笑着解释一句:“真是我自己没接住。当时很紧张,我怕你看到手机壁纸。”
“……什么壁纸。”
梁净川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:“如果还?能开机,你自己看。”
蓝烟在这?一刻心脏悬了起?来,他比任何?人都懂怎么吊她的胃口,她很不?喜欢这?样。
梁净川走?去客厅,给手机充上?电。
等了又等,充电的标识没有亮起?来,估计是彻底坏了。
梁净川转头看她一眼,似笑非笑道:“真遗憾。”
蓝烟放弃了继续探究。直觉这?并不?利于她坚定自己的抉择。
隔日是除夕。
梁净川难得变回了正?人君子,整天都非常地守规矩,可能多少还?是顾及有家长在场。
过年的活动,翻不?出什么花样,但因为一年只有一次,倒也不?觉得无聊。
吃过晚饭,他们把?电视打开,摆上?了麻将?。
打了两局,梁晓夏夸蓝烟有进?步,思路比以前清晰,抉择也更果断。
蓝烟笑说:“在槟城的时候打过几次。”
“跟谁?”
接腔的是梁净川,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问出口了。
蓝烟一惊,瞟了瞟梁晓夏,她神色如常,应当是没察觉出什么。
“……跟俞家的人。”
蓝烟含糊答道。
一整晚,蓝烟输得很惨,被梁净川截胡了三次。他好像开了透视挂,对她手里是什么牌了如指掌。
过年,不?免打得大?了些,一晚输掉半个月工资,下牌桌去楼下倒计时,蓝烟整个人都是气呼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