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漫夕手指间的旋律,从《致爱丽丝》变成了《六月船歌》,“你家人圣诞节不来看你吗?你上次那个哥哥?”
“他?说明天来。”
“你们为什?么不是一个姓?也是一个跟父亲姓,一个跟母亲姓吗?”
“不是。他?是我……继兄。”
“哦。”
“不过?他?确实是跟他?妈妈姓。”
“我也跟我妈妈姓。”
梁漫夕顿一下,“我跟你继兄同姓哎。”
蓝烟失笑,“你才发?现吗?”
“那你可以把我当成你妹妹。”
弹琴闲聊之间,屋里人愈发?多了起来。
蓝烟问梁漫夕:“你怎么不去跟你的朋友们玩?”
梁漫夕认真地苦恼:“不知道为什?么,只要有我在的地方,特别容易起纷争,我想,平安夜这么美好的日子?,我还是离他?们远一点。”
蓝烟不由笑出声。这实在是个太可爱的女孩子?了。
但梁漫夕渴望世?界和平的愿望,很快就被打破,没多久,俞静知就找了过?来,说客厅都是客人,怪吵的,要不去棋牌室打牌。
梁漫夕看向?蓝烟,“你会?打吗,姐姐?”
蓝烟则问俞静知:“你大哥今天在吗?”
“他?不在,出去应酬去了。”
蓝烟:“那我会?。”
棋牌室已经收拾出来了,上牌桌的除了蓝烟、梁漫夕和俞静知,还有梁漫夕的孪生弟弟楼尽雪,那位姓丁的年轻人,今天倒是不在。
梁漫夕:“他?爸是大老板,他?自?己家里办派对呢,他?要留着帮忙。”
蓝烟是个实战经验匮乏的新?手,没梁净川保驾护航,原以为今天铁定要散财讨彩,哪里知道,除了俞静知较为擅长,她与姐弟两人水平旗鼓相当。
而俞静知又有意给梁漫夕喂牌,局势并非一边倒,反倒有输有赢。
打牌这件事,怕的是菜鸟和高手在一个牌桌,菜鸟会?极为没有体验感。
都是高手,玩的是波谲云诡。
都是菜鸟,玩的是菜鸡互啄。
几只菜鸡啄了一晚上,十分开?心,蓝烟虽然长了他?们几岁,但这点年龄差不足以形成鸿沟,牌局如饭局,几轮下来,新?友变老友。
一直打到了将近十二点,牌局暂停,俞静知叫人送来茶点解乏。
蓝烟摸出手机看了一眼,才发?现半小时前,有条梁净川发?来的微信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