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石居然还能有半个。
乌鹤笑了:“怪东西,刚刚你是在笑我穷?”
扶玉留他们两个在原地打架。
她越过千丈悬木桥,前往主峰,一路走,一路扔,把这些常用物什扔进郁郁葱葱的草木丛。
狗尾巴草精歪着狗尾巴追上来:“主人主人,你这是在作法吗?难道这就是玄学?玄学竟然可以影响到宗门老祖吗?!”
扶玉笑:“尽人事,看天命。”
她合起双手,抵额一拜。
“心诚则灵。”
乌鹤大受震撼:“……好专业一神棍。”
*
申时三刻。
素问真人前往主峰禁地。
路上又捡了两只乾坤袋,还捡着一块玉佩,隔空取来一看,假的,染色石头。
素问真人笑着摇摇头,仍是收进袖中。
到了禁地前,她与两位半步洞玄境的元老打过招呼,踏入封印重地。
“素问真人辛苦。”
“两位辛苦。”
固若金汤的封印在身后铛啷镇落。
素问真人提步走进洞府,像昨日一样,行个礼,落坐冰玉床前,渡出体内药魂真灵,缓缓覆于老祖心口。
论辈份,老祖知微君是她师父的师叔。
看容貌,倒是年轻得很。
知微君生了一张清秀的面庞,喜穿青衣,书生模样。
他已昏睡近两日了。
知微君的症状着实古怪,说是伤了神魂,但其实并没有神魂遭受重创的迹象。
没有内伤外伤,却生机微弱、深度昏迷。
若是个普通人,素问真人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是做噩梦把自己吓丢了魂。
但他是老祖,怎么可能?
素问真人摇头叹息——此间真相,只有等到后日宗主请回溯光才能知晓。
她静下心,专注治疗。
操纵药魂真灵需要消耗大量心力,素问真人坚持了整整两个时辰,收功时,额心与眼窝一阵阵发寒,神魂与脑瓜子都被掏得空空荡荡。
她揉着额角缓慢起身,理一理衣袖,向昏迷的老祖俯身致意:“弟子明日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