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瓒没有惯着此女的打算,总归就一次云雨,解开药,他便会将她弃如敝履。
裴瓒闻言,也不过用发冷的长指,掠去女孩雪背上的一蓬蓬乌发。
男人阴鸷视线,逐一落在她圆润肩头,凝于那一朵胜似梅花的红色胎记上。
裴瓒眸色深湛,他与她拉开距离,毫无人情味地道:“我知道……你不必屡次提醒。若你不干净,我不会碰。”
裴瓒的话,犹如一记凶悍的耳光,狠狠掌掴在林蓉的脸皮。她的脸颊发烫,不知是恼怒还是愤恨,甚至有种尊严被人践踏的酸楚。
她有点后悔,有点无助,但最终,她还是忍下了所有。
林蓉知道,她要足够乖巧,她不过是贵人足下的污泥,实不该生出那些一无是处的自尊心。
林蓉认了命,她任裴瓒施为,任他强硬地掐腰。
林蓉的发辫散开,散乱的黑发,因那些渐起渐伏的震荡,似蛇一般在夜里放肆摇曳。
若是林蓉并非懵懂无知。
她应知道,裴瓒应该吻她、抱她、安抚她。
可裴瓒如此轻视她,他把林蓉当成可有可无的玩意儿,甚至连衣袍都不褪,就此入内。
男人身上酝酿着浓烈的酒气、素雅的雪气、清幽的檀香,他肆意妄为,没有特地为这一场敦伦做任何准备。
林蓉已经丧失了神志。
如同一滩塌皮烂骨的肉。
不知几次之后,裴瓒大发善心,回应了她:“很疼么?”
林蓉含泪点头,她怕裴瓒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,又哑声回答:“疼的。”
裴瓒轻笑一声。
他的语气慈悲,下手却愈发重了。
林蓉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,她不知裴瓒为何如此。
她的僵硬与畏惧,恰好取悦了居心不良的裴瓒。
林蓉半点不知,她那一件掺了补丁的里衣、浆洗过数次的薄裤、缝补过的棉鞋,都滋长了裴瓒某种恣情纵欲的恶念。
林蓉太过卑微与低下,仿佛她本就是泥地里的人,受什么样的磋磨、什么样的苦难,裴瓒都不必感到亏欠。
怪只怪林蓉实在太乖了,乖到即便裴瓒拧断她的脖子,她也不会哼出一声。
这是林蓉应得的劫难,他可以肆意妄为。
虽是裴瓒的初次,竟也折腾了快一个时辰。
就在林蓉以为裴瓒要完事的时候,他忽然姿态矜贵地搀住了她。
男人泛凉的指腹,摁上林蓉柔软的小腹,惊得林蓉浑身战栗,不住瑟缩。
仿佛裴瓒是何等的洪水猛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