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说什么意味。
人心鬼蜮在他这儿,洞若观火。可他还是会去想香火缭绕间,那张清丽绝俗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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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天内容石沉大海,不过《问鼎》的一轮试镜通过了,剧组发来了最终试镜的通知。时间凑巧在考试周后,谢青缦忙着赶论文和小组作业,还有各种考试。
从大礼堂出来,已经是傍晚了。
谢青缦穿得很单薄。
刺绣的抹胸长裙,裙摆蓬松,色彩斑斓而糜艳,外面裹了一件黑色山羊绒风衣,越显得风姿绰约,容色照人。
她拢了下风衣,正出神,一辆黑色的莱肯HyperSport忽然横到了她面前。
脚步顿住的瞬间,她怔了下。
居然是叶延生。
申城的冬日总带着一股潮湿气,阴冷而灰淡,刺骨的寒意直入肺腑。
黄昏的霞光却很美,天边暮霭流云如火,斜照在巨大而冰冷的高楼上,火烧般的浓云滚滚,灿烂而繁华。
车内压了一片暗色,暮色无遮无拦地穿过光秃秃的树枝,落了叶延生满身。
他单手把着方向盘,抬了抬下巴,“上车。”
碎发半遮他的眉眼,包括左眉眉尾处浅浅的断痕。
黑衬衫下是劲瘦有力的手臂,青色的筋脉分明——她记得上次见到他,他腕上扣着一块理查德米勒RM056陀飞轮腕表;这回干干净净,什么也没有。
他周身遥不可及的距离感都淡了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来看你。”叶延生眼皮子一撩,看向她的眼眸暗沉沉的,又重复了一遍,“上来。”
谢青缦没动。
怎么说呢,她还真没想到他会直接来申城。
才迟疑了两秒,她就见叶延生蹙了下眉。大约嫌她太磨叽,他直接拉开了车门。
光线掠过他的眉眼,冰冷而阴郁。
谢青缦看他朝自己走过来,下意识地后退了步。她手里还拿着Kelly包,往前一横,直接抵在了他身前。
“你这样,可不像单纯来看望朋友。”
叶延生轻轻挑眉。
谢青缦视线清清冷冷地打量着他,声音低下来,像警惕,更像在轻讽:
“你这样的,像上门讨债的绑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