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影等在上院外,看见祝琰,快步迎了上来。
“清渠的?时候,还发现了几样别的?东西,里头有块银锁,玉轩一看见就变了脸色。”
刘影道:“玉轩拿了东西,现下应是去见二爷了。”
祝琰蹙眉:“银锁?”
宋洹之那样忙,岂会理会这种不?起眼的?东西?
刘影道:“是块很普通的?银锁,就和民间那些孩子常戴的?没两样,小人原以为是哪个下人不?小心掉在池子里的?,可瞧玉轩的?脸色,像有什么大干系。”
祝琰点点头:“既然回给了二爷,应当关系到外院那些事。”
“奶奶要不?要去看看?”
祝琰摇头,“二爷的?事,他不?交代,便?不?要过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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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块粗陋脏污的?银锁摆在案上。
锁头的?系绳已起了毛边,被细细清洗过,仍是瞧不?出颜色的?脏污。
宋洹之坐在案后,已经许久没有动?。
眼前闪过一幕幕画面。
飞快冲来的?马车,当场被踏碎腑脏的?老者,瑟瑟发抖不?住哭泣的?妇人,受了刑口吐鲜血农汉……
连官差都瞧不?过,觉着是场再平凡不?过的?意外。
嘉武侯府再怎么伤心,也不?能屈打成招,拿农人一家?老小的?命去抵偿一个未出世的?胎儿?。
当夜拿人的?时候,一家?老少尽皆到案,除了那个不?足两岁的?婴孩。
她被邻人抱在手里头,哭喊着朝被官差带走的?妇人伸手。
颈中挂着的?银锁,与?这枚别无二致。
如若不?是锁底刻有姓名……
面前躺着的?这只,不?起眼的?位置上留着三个字。
“由二宝。”
他不?觉得那户农人有本事脱罪。大狱里的?典刑官从?来不?是吃素的?,谁说真话谁说假话,辨认得分明。
可若是那些妇人当真不?知情呢?
如果受刑的?汉子是打定主意拼却性命不?要,也要护住一个对他来说更紧要的?人呢?
不?管是何原由。
这枚锁都不?当出现在嘉武侯府。
除非——